骨科浪师傅

“我不跟你讲爱和羁绊,我跟你讲欲望和疯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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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姐今天也很忙(番外·心流三)

酒还没醒 写得好像不对

不确定 我再看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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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临行前喻闻溪教授的话术还言犹在耳,但那是面对多疑君主时的说辞。

  

  喻亭瞳心中摇摆不定,一方面是不愿将罪过全推到阿姐身上,平白让这君臣二人生了间隙,一方面则是受自己的直觉所影响。眼前的邵卿云平和安宁,分明是温善的姐姐。

  

  君主会在顷刻之间要人性命,但姐姐是不会的。

  

  正当喻亭瞳举棋不定之际,喻闻溪轻撩衣袍,无声地跪在了她身边。

  

  身侧清冷出尘的女人微微昂首,脊背笔直,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的上位者,悠然开口道,“殿下还是在怪罪臣。”

  

  喻闻溪的声音很轻,却透着坚定。

  

  邵卿云被这一跪震得恍了神。她背在身后的手攥着拳,似在极力克制着情绪。

  

  那人眼底明晃晃的质疑和不信任深深刺痛了她。

  

  邵卿云深吸一口气,又重重吐出,一言不发。

  

  察觉到二人焦灼的气氛,喻亭瞳偷偷抬头,她拽了拽喻闻溪的衣袖。

  

  她想示意对方不要与邵卿云硬碰硬。

  

  喻闻溪安抚性地看了喻亭瞳一眼,但眼底的冷漠任谁都能看出她并未理会喻亭瞳的意思。

  

  喻亭瞳被那股冷意冻了一瞬。她素来聪慧,垂眸深思片刻后再抬头,眸中的挣扎之意被抚平。狐狸精是惯会蛊惑人心的。看吧,连她都差点着了邵卿云的道,跌入温柔乡。

  

  年轻的帝王被无声顶撞,气乐了。她在心里默念:相间若余,万变不惊,无痴无嗔,无欲无求,无舍无弃,无为无我......

  

  念完一遍静心诀,邵卿云面色不再僵硬。她上前扶起喻闻溪,神色淡淡,“本宫再气,也只会动你。你所珍视之人,本宫何时动过,嗯?”

  

  邵卿云几乎是附在喻闻溪耳边说的,这句不短的话只有她一人听到。

  

  喻闻溪一颤,顺从地借着邵卿云的力站起身。

  

  比起方才“虚伪”至极的恕她无罪,此刻的邵卿云才是她熟悉的“师姐”。

  

  见喻闻溪不再紧绷,邵卿云心中却五味杂陈。她不欲多言,掌心抚过对方冰凉的手背,无力地垂落回自己腿侧。

  

  “三儿起来,闻溪陪我走吧。”邵卿云顿了顿,又自嘲道,“三儿想跟也可以跟着。”

  

  说罢,她先一步走出殿外。

  

  喻亭瞳觉察到危险解除,晃晃悠悠地站起身,“阿姐?”

  

  她在征询喻闻溪的意见。正在进行宫变的纷乱之地,喻闻溪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
  

  喻闻溪略一思索,沉声道,“刀剑无眼,你不要出来了。听殿下的。”

  

  “好,阿姐万事小心。”喻亭瞳果断应下。

  

  “嗯。”喻闻溪不再嘱咐。

  

  皇城内残阳如血,邵卿云站在最高处,喻闻溪落后她一个身位,俯视下方的血流成河。

  

  二人到的时候,战局已然接近尾声。邵卿云目不转睛地看着邵耀被几个兵士施以沉重的木枷,半搀扶半押解地带走。她沉痛道,“闻溪,胜利的果实也许并不是香甜的。”

  

  前世,她孤身一人站在最高处,满腹心事无人诉说。这一世,她很幸运,喻闻溪还站在她身侧。哪怕对方待她已无年少时的赤诚真挚,但至少,她不是孤独的。

  

  喻闻溪蹙眉,故作松快地绕过话头,“是,殿下。经此一役,靖国元气大伤,殿下怕是有的辛苦了。”

  

  邵卿云回头,定定地看着喻闻溪,忽地笑了,“就属你促狭。”

  

  喻闻溪笑笑,“是臣惹殿下烦心了。”

  

  目送着邵耀跌跌撞撞的身影被一道宫门吞没,邵卿云脱了力般席地而坐。她对着喻闻溪招了招手,“来,坐我身边,离师姐近些。”

  

  喻闻溪素来重规矩,但这一次,她只迟疑了一瞬便放肆地坐在邵卿云身边。

  

  她想,她此刻的僭越不是对多疑深沉、喜怒无常的长公主。她只想陪伴刚送走幼弟的师姐。

  

  “会不会觉得我狠?”邵卿云斜睨喻闻溪,扬了扬下颌。

  

  她从来都知道,喻闻溪是最重视家人的。但她不知道,和父兄夺权、漠视幼弟的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形象。是厌恶?还是不齿?又或者是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
  

  喻闻溪摇头,温和道,“殿下,臣不知怎么回答您这个问题,但臣知道,那个头磕下,便是生生世世。”

  

  凭你的矜傲,怎么能忍受日后在不如自己的兄弟们面前俯首称臣?

  

  邵卿云鼻腔涌起一股冲天的酸意,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。

  

  她和喻闻溪合该天生一对,她们是这尘世间最了解彼此的人。

  

  喻闻溪的温善总带着锋芒,她的决绝总藏着一丝柔软。

  

  就如前世,她盛怒之下也没想过动喻家。

  

  她知道什么会让喻闻溪死不瞑目,就像喻闻溪懂她为何不择手段,冰冷绝情。

  

  “是啊,那个头磕下,就是一辈子。”邵卿云笑了,她的话音里是浓浓的鼻音。

  

  少时身不由己,游走各宫无力自保的无奈,她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。她确实怕了,她怕把自己的生死交付到别人手中。

  

  “我打算封耀儿为秦王。”邵卿云话锋一转,方才流露出的脆弱仿佛只是幻觉。

  

  喻闻溪张了张嘴,想劝说什么,又止住了,“殿下决定即可。”

  

  民间一直有则流言。古来后妃最尊贵的封号为昭,皇子的至高荣誉是被封为秦王。

  

  邵耀成了秦王,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。或许,那些将军的性命也能得到保全。

  

  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邵卿云笑问。

  

  “臣......”喻闻溪想说这太抬举镇王了,恐怕压不住朝臣们的心思,会带来许多麻烦。

  

  邵卿云拍了拍喻闻溪的肩。她知道上一世邵耀的结局。兵败不是他自戕的原因,追根究底,是那些为他征战,扶持他上位的将军们被株连的愧疚压垮了他。

  

  “耀儿没有野心。”

  

  “可殿下也不该如此抬举,您还有许多旁的办法。”喻闻溪道。

  

  “闻溪。”邵卿云突然唤了声,“你会帮我的,对吧?”

  

  喻闻溪知道对方在暗示什么,但她没有回答。在入宫的路上,她曾一度想过,若是这次能带着喻亭瞳全须全尾地回家,她便辞官。

  

  但邵卿云对邵耀的柔软,让她有一种自己一直误解了对方的错觉。

  

  “不急,你好好想想。”邵卿云没有急着要一个答案,喻闻溪方才的那几句话,已经足够她熨贴了。

  

  “本宫先去见父皇。”邵卿云眸中闪过一丝锋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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